这实在是个不怎么要脸的话题,十分符合眼前这人的气质。

风听寒被“大宝贝”和“小公子”砸得愣在当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只喊出一句“师尊”来。

傅斯乾偏生不想放过他,俯着身子逼近,带着凉意的手磨着人家腕子,沾了不少鲜活的热乎气,还在得寸进尺:“师尊在呢,若是算起来,世间唯有你能唤我‘师尊’,也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吗?

这话这词太烫,风听寒忍不住移开视线,好像看不见就能不受这人的影响一般。

这委实有些自欺欺人,不过傅斯乾亦爱他这自欺欺人的模样,禁不住哑声轻笑:“宝贝儿,你得看着我,你躲着我,我就忍不住想些别的事,还会忍不住想……吃了你。”

玉箸掉在桌上,发出轻微的闷响,惊扰了席间弥漫的酒香,也叫醒了酣然入梦的人。

风听寒凛然一惊,不醉不复醒,他没醉,只是沉在某人不醒的梦里,心甘情愿陪他一起装醉。

“师尊,师尊。”

他没饮酒,却带着醉人的气息,和着矛盾繁复的情绪,将某人口中独一无二的称谓吐出,咽下又吐出。

傅斯乾心尖颤得一塌糊涂,他心心念念之人,总能用最出乎意料的反应,激起他内心深处的波澜丛生,一如过往与当下。

他们彼此分享汹涌的感情,面上风平浪静,缠着的手从腕上滑入指尖,紧扣,直至严丝合缝。

傅斯乾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