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趿着拖鞋便跑出房门。上楼。在无人应答的二十秒内十分克制地仅按了两次门铃。
林知鹊打开门。
“干什么?几点了?”她挑眉,身上裹着一件薄柔的睡袍,在杜思人眼中,像被裹在一个很温柔的梦里,或是像一个很温柔的梦本身。
她老实答她:“十二点。”一边答,一边侧身溜进房间。
她又问:“明天要干什么?”
她再答:“明天要终彩,要直播。”
桌上的水杯冒着热气,几盒感冒药扔在一旁。杜思人伸手去摸有些烫手的杯壁,再将杯子拿到嘴边来吹气。
林知鹊看着她,“那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杜思人按着分量取出药片,把水杯和药分别递到林知鹊手里。
林知鹊就着一口水,很快地把药吃掉了。
杜思人又接回水杯,自己吞吞吞地喝了三小口。
“很想被传染是不是?”
杜思人咧嘴笑:“不行,现在不方便被传染。等比赛结束了才可以。”
“什么屁话?那么有事业心,就赶紧滚回去睡觉。要么就去练习室通宵。”
听得此言,她马上一边高喊:“睡觉了睡觉了!”一边自顾自地钻进了被窝。
林知鹊无语地站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无力骂她,竟就这么随她去,很快便将房间里的灯关得只剩床头半盏,也在床的另一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