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恭喜你?”过去五个月,她已记不得自己那天对杜之安都说了些什么冷言酸语。
杜之安冷哼,“我也知道你不是真心恭喜。”
“你干嘛结婚?你结婚了,你那个神经病爹就开始催我结婚。”
“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我结不结婚了?爸又不会拿刀逼你结婚!喂,你别喝这么快,你等下不会吐在我家吧?”
“喝杯酒还磨磨唧唧的,大小姐,你真没劲。”酒瓶子里的水线一下就褪到逼近瓶底,“还有没有其他的?”
“没有了,你喝完赶紧走吧。你再不走我给澜姨打电话了。”
“那我自己去找。”她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杜之安怕了她,连忙说:“别别别,我给你拿,你就在这里坐着,不要乱动!”
于是她们当真就一起喝起酒来。
杜之安喝了多少不知道,林知鹊是一杯紧接着一杯,喝到两个人的话越来越多,嗓门越来越大,时间过了凌晨,两个人几乎像是在吵架一样地边喝边大声对话。
林知鹊不停地念叨:“他妈的,我要杀了那些人,你去给我买点炸弹,我去把姑娘山炸掉,听到没有?你不是能从法国买地毯吗?从叙利亚还是什么阿比利亚的买点炸弹回来应该也可以吧?”
杜之安回嘴:“你使唤我干什么?滚!”
林知鹊就开始带着哭腔嚎:“你可是我姐姐啊!你不帮我买,谁帮我买?”
“谁是你姐姐?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走,走!姐姐带你去看病!”
“你想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是吧?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啊?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都不用我自己动手,杜思人不会放过你的!”
杜之安哈哈大笑:“什么?杜思人是我姑姑!她只会帮着我!你喝多了!不对,什么杜思人?你别对我姑姑指名道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