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探过身子来要打林知鹊、拧林知鹊的胳膊,林知鹊歪着身子倚在沙发靠背上,双眼已开始迷离了,只看见杜之安在她面前像溺水一样扑腾来扑腾去,忽然一个猛子头朝下栽倒在地毯上。
杜之安在地上又手舞足蹈了一阵,碎碎念了一阵,然后彻底没声了,好像是睡过去了。
林知鹊歪倒在沙发上,喃喃说:“也不知道谁才是疯女人。”
客厅吊顶的复古灯盏映入她的眼帘,闹了一个晚上,她仿佛在此刻才终于看清这间屋的样子,嗯,她想,杜之安的品味比她爸好多了。
杜之安要嫁人了。
杜思人会来喝喜酒吗?她在哪里?在北京,还是在锦城?
她会来的吧?她与杜之安那么要好。
而后她便断片了。
醒来,天已亮了,时值清晨,日光吞没了起居室还亮着的灯光,她自沙发上爬起来,头疼欲裂,眼睛向下一瞥,望见杜之安还窝在地毯上睡着。
她想,现在偷偷踹她一脚她应该也发现不了吧?
她当然没有这样做,她又不是13岁了。
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酒味,望着污渍斑斑的白色地毯,她怀疑昨天晚上有人吐过了。
肯定是杜之安。
林知鹊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摸寻到洗手间去洗脸,还毫不客气地用了杜之安的漱口水。
她想,是时候清醒一点了。
她离开杜之安的住所,恰逢早高峰时候,她打车去公司。
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