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银屏当初听到这个传闻,气得双手发抖,脊背寒凉。

为什么生气?反正不是因为在意陶子谦,而是恼怒于和这等低贱的女子相提并论。烟花贱质的女人,和她的名字在一句话里出现,都是对她的冒犯,那时祝银屏是这样想的。

旁的女子会看上她相公。她的相公也可能再拥有别人。

祝银屏那样骄傲又恣意,即便从云头跌落,也从没忧虑过这件事。

直到后来……

胡婉仪深谙世故,当初陶子谦娶妻,她没事人一样,堂堂正正送了份贺礼来。后来得知他们夫妻不睦,她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先把顾氏和陶子誉笼络得服服帖帖,虽没直接出现在祝银屏眼前,却像是住进了陶家,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讲给祝银屏听。

祝银屏心想自己那个时候真傻,沉不住气,什么都还没发生就去找陶子谦闹,让他发誓不再见胡婉仪。

陶子谦皱着眉:“可是她有货物在我这儿寄卖,往年都是三月里结算,再续——”

“我不管!你若不断了来往,我就当你们有苟且!我就,我就去告诉娘,告诉伯父伯母!”她嘶吼着。

陶子谦看她的眼神冰冷了几分:“你若想说自去说吧,陶某问心无愧。”

祝银屏的眼泪滚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