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谦低眼,似是不忍,让步道:“不如这样,这次的交易已经快过半,等到明年三月,我把往年积压的账目一并结算了,以后不再和她续约了。”
“我和她真没什么。”他伸出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
那时的她,如果懂得适可而止就好了……可是她没有。
听了他的保证,祝银屏并没有感到满足,明明他答应了,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更加空落?
祝银屏隐隐觉得她没有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却说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能归咎为她要的不够多,陶子谦答应得不够多。
她拍开了他的手,厉声道:“你敢?你敢跟她有什么?!你煞费苦心巴结上南安侯府,别以为用完了就可以甩开,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我这个正妻是摆设!”
窗外的树影投在他脸上,陶子谦眼神有些散漫,他的嘴角挂着讥笑:“原来屏娘还当自己是我妻子。”
祝银屏听出了他的嘲意,不肯服输,立刻反唇相讥道:“怎么?觉得我当得不够好是?没有你那红颜知己会曲意奉承,讨男人欢心是吗?我看,你也就配得上那样不三不四的人了!”
他沉默地注视着她。
那一瞬,陶子谦的眼神陌生得让她害怕,祝银屏几乎要压抑不住胸腔内的起伏,甚至想要夺门而出,逃离这份重压。
可陶子谦很快就移开了眼,他盯着窗外,许久,才说:“关于她的事,我已经应了你,不要再提。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如果祝银屏能回到那一刻,她会想要掐死当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