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睦闻声 灿然而笑:“父皇已经同意驸马作为随行校尉,与我一道出征。”
她十三岁从军,至今七年,身上一共二十道伤痕。
出嫁前那晚,封贵妃又细细数过一次,不知何时竟又多添了两道。
“你看中的那些适龄世家男子,各个娇生惯养,不知苦难。”
虽已须发尽白,封老将军眼底精神气并不输城中英姿勃发少年郎:“阿睦这身戎装,他们不解。”
那些男子,如何得知阿睦周身大小伤痕,俱是渊梯人之血肉。又如何会感念阿睦不拘小节之率性自在,俱是大周男儿战友同袍情谊所证。
“指婚后老夫亲自见过顾广益。”
封贵妃始终记得那日父亲所言,顾衍与阿睦志同道合,若能并肩征战同时又可举案齐眉,不失一桩美事。
加之于嬷嬷回禀新婚情况时,专程提到白绸落红:“老奴仔细看过,驸马指间确实受了伤,想来应是为此所致。看得出极为公主着想,如此,您也能放心。”
再瞧着满院琳琅满目之礼品,封贵妃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渐渐落回实处,对待顾衍的态度也愈发亲切。
一家人相谈甚欢,待至午膳时分,封老将军也带着封知桓兄妹同时到访。
“姑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