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金线钩织的浅粉绸缎襦裙引入眼帘,封知榆跟只花蝴蝶般飞入栖霞宫,还没来得及站定,重旸已然冷笑出声:“做出那等不堪入目之事,居然还敢来面见姐姐姐夫。”
说着停顿半刻,乐得瞧见众人面面相觑,方才继续道:“表姐脸皮之厚,果然,从未让本王失望。”
他自小便不喜封知榆,起先重睦以为他是吃味自己总对知桓知榆更上心些,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
“阿旸,别胡说。”
重睦回首,却见重旸扬起双眼更是不羁:“姐姐,龙岩侯夫人于八公主大婚之日当着众宾客拦下驸马爷一事儿。那日整个御史府的人都能作证,绝非我胡诌。”
此话一出,在拜堂后便离开御史府的封贵妃与封老将军瞬间变了神色。
重睦自还替封知榆解释:“我知道此事,不过误会而已——”
“误会?当着抚北营将士面询问姐姐私密之事,也叫误会?”
重旸话音未落,封知榆已然惨白着面颊后退几步,跌倒磕在院中石板路上。
手心着地瞬间见血,封知桓与重睦立刻上前,只见她强忍着苦痛和泪意,带上委屈哭腔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抚北营将士玩笑作弄广益,我一时气不过,方才替他回了几句嘴。”
重睦无奈看向重旸,倒也并无怨怼怒气,只道:“阿旸,将话说明白些。阴阳怪气,气度全无。”
她安慰般拍拍封知榆的肩:“先随表哥去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