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如今贵为驸马,更是荒唐可笑:“尚主而非娶公主,又哪里由得你摆什么婆婆的款。”

声声呵斥如雷贯耳,落在屋外原本打算入内向裴夫人见礼的封知榆耳中,竟半晌不曾回过神来。

“夫人。”

封知榆抬手示意身后侍女噤声,摇头叮嘱她道:“咱们便当从未来过此地,回去前厅。”

“可是夫人,兹事体大,若隐而不报,咱们就是欺君。”

寸雯是封知榆娘家陪嫁,自幼伴她身旁,知她钦慕顾衍多年必定于心不忍,好意相劝:“夫人莫不是忘了,顾大人今时今日早已是八公主驸马,与夫人缘分早尽。哪怕他得知夫人为他保守秘密,也不会领情。夫人又何苦这般替他隐瞒。”

封知榆闻声忽地脚步一顿,回首看向寸雯,面上不自觉浮现一抹笑意:“你方才说什么。”

“奴婢说夫人何苦替他隐瞒。”

“不是,”封知榆侧首,压低声音打断她道:“倒数第三句。”

“哪怕他得知,夫人为他保守秘密?”

寸雯丈二摸不着头脑,却见封知榆神情欢愉,几乎压不住唇角笑意:“广益的性子确实如你所言,但表姐她素来心软,若叫表姐知道我为广益保守秘密,才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