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刚从衣柜中取出衣物,忽地听见柜边木架“哐当”一声,若非程况听见声音从隔间赶至,她险些就被那木架砸个正着。
“怎地心不在焉,伤着没。”
她闪避不及撞上柜面,右侧手肘生疼,倒吸冷气摆手道:“我也不知,仿佛心底被人抓住般喘不过气,连物件也跟我作对。”
话音未落,只听得殿外一声传报——
“汗王,王后驾到。”
按理说他们应还在巡街与民众亲近之时,为何会突然返回。
感受到重睦不解目光,程况亦有些疑惑。
只见长孙义夫妇二人甚至未着随侍点灯,匆匆疾步而来。重昭更是连王后冠冕都因为太重扔给阮儿,方便行动。
重睦心底没由来咯噔一下,重昭已然冲上前,话到唇边却始终张不开口,下意识求助般看向长孙义,才听得他道:“先扶你姐姐坐下。”
“何事。”
重睦心下越发沉重,脑海中掠过无数可能情况,努力稳住身形,拒绝重昭道:“直说即可,我不用坐。”
不料长孙义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案边坐稳,随后方才将巡街所遇情况一一相告。
原是两人于中央广场巡街时恰巧遇着有人策马飞驰而来,攥住缰绳停稳他们面前时尚一言未发,已一个不慎从马鞍之上摔了下去。
那人后背插着数根箭镞,鲜血不止,显是拼尽全力突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