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他、他怕是要小产了。”
方父十分心疼的看向方初尧,他回去时全身湿透,只知道一个劲的哭。
方初尧从小要强,虽是男子也极少流泪,方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心疼儿子他也没有多问。
直至方母晚膳时回去,方父这才知道方初尧有了身孕,男子未嫁人便怀了孩子,这种事情说出去怕是要丢死人。
可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方父心疼大于生气。
方母不管方初尧身子,让其跪在院中责骂殴打。方父想要阻拦,可方家人多势众,纵使方父会武也救不下方初尧。
方初尧任凭打骂就是不肯说出腹中孩子是谁的,方母大怒,便将他们清了出来。
“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道了句谢,方父将方初尧背到了背上准备离开。
云知岁被方父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他们父子现在身无分文被赶出来,方初尧随时都会流产。
眼下又是梅雨时节,他又发着烧,若是在着了凉,怕是一条命直接就完蛋了。
“叔叔你要去哪儿啊?”
方父停住了脚步,云知岁是个姑娘家,他与方初尧是两个男子,若是同云知岁在一起,怕是会落人口实。
更何况,他们是被赶出家的,云知岁看起来是个好人,方父自然不能拖累云知岁。
“方家容不下我们了,尧儿这个样子,我总是先找地方让他歇息。知道姑娘你好心,但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家,姑娘你跟着也实在是不方便,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方父声音哽咽,他身上没钱,所以连带方初尧去医馆的话也不敢说。
看着方父背着方初尧离开的背影何等凄凉,云知岁心里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