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棠坐在距他一丈远的交椅上,光影之下,飞鱼服上的刺绣熠熠生辉。
那头又是几鞭子抽下去,他气定神闲道:“杨二郎,说不说?”
“大人明察……我只是沉香阁里的一个寻常娼妓,无门无路,根本不认识薛平,也不认识颜世苑。”阿木面色惨白,“大人这是想屈打成招吗?长公主不会饶了你的……”
“是吗?”晏棠眉梢一扬,眼里尽是轻蔑,“区区一个娼妓,不过是给殿下唱了几支曲儿,就敢拿殿下的名号压人了?”
他扬手示意,千户姚沥马上就拿着滚红的烙铁上来,恶狠狠的按在阿木腿上。
惨叫声拔地而起,阿木痛到面目狰狞,晏棠看在眼里,格外顺气。
回想到重生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娼仗着有点功劳,屡次挑拨他跟柔柔的关系。不仅如此,还敢对柔柔下药
那天,晏棠来到长公主府,正巧看到阿木鬼鬼祟祟的往李映柔杯盏里撒药粉,被他抓了个人证俱获。
他拎着阿木去找李映柔,谁知她竟然出言袒护:“晏棠,阿木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手下的人让你赶的赶,杀的杀,留一个都不肯吗?你又不是我夫君,独占欲那么强干什么?”
这话扎了晏棠的心,“柔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诬陷他?”
“锦衣卫不就是最爱干这事吗?我又没亲眼看到阿木下药,也不是不可能。”
见两人起了争执,阿木直往李映柔后面躲,一副惧怕的样子。晏棠越看越火大,“行,你惯着他是吧?既然你不信我,那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临走时他狠狠瞪了眼阿木,似警告又似割人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