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色骤变,晏棠微挑眉梢,收起嬉闹之心,“怎么了?”
李映柔顾不得许多,上前几步扑进他怀中,双手攥紧他的衣襟,嗫嗫道:“晏棠,我怎么看着那边的蒿草在动……”
“蒿草?”晏棠本能的揽住她肩头,踅身而望。
只见东南方向的山坡上长着大片一人多高的蒿草,正如麦浪一般层叠波动着,看势头,里面藏的不是普通猎物。
锦衣卫的直觉袭来,他心道不妙,赶紧将李映柔护在身后,掌心紧握刀柄,锐利的目光凝视远方。
不多时,数十个身穿甲胄的人从里面钻出来,见到他们后持刀相向,来势汹汹。
晏棠面色顿沉,看清他们胸前的玄鸟标识后,愣道:“是晋阳王的人。”
“晋阳王?”李映柔惊诧脱口,不就是前世那个准备造反连家门都没出就被锦衣卫剿灭的老糊涂蛋吗?
这辈子怎么跑霄山来了!
在他们错愕之际,反党一字排开,迅疾朝他们迫近,肃杀之气腾空而起,裹挟在微凉的风中扑面而来。
如同一张网,势要将两人死死困住。
晏棠疏冷的眉眼染上狠戾,正欲拔刀,胳膊却被李映柔按住。
只听她低声道:“打什么打!你有三头六臂吗?还不快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两人对视一眼,撒腿朝相反的方向飞奔。
李映柔逃命的功夫极强,像鱼儿一样灵活穿梭在密林之中,专挑树木茂密的地方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