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棠紧随其后,时不时回头窥视。这群反党紧追不舍,虽有人带着弓箭却没有隔空射杀他们,看样子是要抓活口。
莫名其妙突遭横祸,李映柔恨得咬牙切齿,怒道:“晏棠!我遇见你就没好事,现在连反党都招来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晏棠叱她:“废话少说!跑快点!”
李映柔狠嗤一声,脚下生风朝前猛跑,任凭斜生的树枝刮破脸颊,扯烂衣角,丝毫都未停顿。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追逐声渐渐消失,他们不敢懈怠,顺着山势一路向上,在嶙峋怪石间寻到一处山洞,这才停下来休整。
两人早已狼狈不堪,衣裳全是灰土,大帽也不知道丢在何处。
李映柔气喘吁吁的跪在冰凉石地上,只觉得肺部辣疼,像要炸掉一般,青葱十指紧叩着地面。
晏棠顿感疲累,倚靠在石壁上沉沉喘息,晶莹的汗珠从他鬓角划下,滴落在肩头盘绣的飞鱼上,留下些许浸渍。
缓了许久,两人心生纳罕,异口同声道:“晋阳王不该这时候谋反啊……”
话落,他们身子明显一僵,继而面面相觑。
李映柔:“那该什么时候谋反?”
晏棠:“那该什么时候谋反?”
声音交叠,石洞倏然安静下来,诡异的气息凭空而起。两人径直对视,眸光中的揣测不加掩饰。
不多时,李映柔站起来,微白的小脸漫上冷哂:“哟,听这话音,晏大人好像知道对方何时谋反,是晋阳王同党?”
晏棠知道她会这么说,笑着反诘:“殿下也说了一样的话,恐怕也是知情?看来回头要带进诏狱,好好审问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