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晏尚同本就心焦气躁,听到这话更是义愤填膺:“靳大人,现在什么情况还没确定,你就要在此搞肃清了?”
靳明阳反驳:“老夫不是搞肃清,这是实话实说!”
“你这叫一派胡——”
“够了!”李韶向来反感党政之论,当下更是不能忍,将桌案上的砚台砸在地上,“都给朕出去!”
眼见天子不悦,众人噤若寒蝉。
晏尚同和靳明阳互觑一眼,与同僚谦卑躬身:“臣等先行告退。”
出了寝宫大门,晏尚同满心不悦,跟上靳明阳说:“靳大人,你想弹劾晏棠也不是不行,但你总得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下结——”
靳明阳冷声打断他:“明明就是你儿子不行,还等什么水落石出?”
“我儿子不行,谁行?”晏尚同气极反笑,“就你那个袁刚行?我告诉你,陛下这次饶不了他!”
“陛下就是饶了他,他也捞不着好!老夫定要参他一本!”
靳明阳说这话的时候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似袁刚刨了他家的祖坟。
晏尚同对他的态度倍感意外,袁刚一直是他打压异己的得力干将,如今怎么有种弃之如敝屣的感觉?
少顷,他轻蔑道:“陛下疼惜长公主,你倒是知道丢卒保帅,卖陛下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