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哭才是,哭的眼眶通红,声音喑哑,抓着他的袖子跪地求饶。
于是下一秒,俞秋生被他招手吸了过去,倒立着浮在他身后,血液倒流,霎时手里剩余的红薯都掉在地上。
一路就这样回到悬崖上的院落。
俞秋生:“……”
这往后三天里俞秋生在他的小院落里干完了所有的杂活,日夜不得休息。扫除了花草间斜挂的蛛网,洗了所有衣裳,擦了地板的每一寸,就连他的头发也是自己料理。
手指穿过丝滑乌黑如绸缎一般的头发时,俞秋生面无表情,手指僵硬地给他先编了一大串小脏辫,拆开后瞬间头发恢复原状,黑长直。
俞秋生想了想,说:“你这头发长了不好看,我知道有一些发型,最适合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干净利落有帅气阳刚,师父要不要试一试?”
毛笔留墨,书上是一串的批注,纪素仪正在用心阅读一本前朝的诗集,对她说的话全然不放在心上,此刻偏头,淡淡吩咐:“滚。”
俞秋生一口气堵在心头,不得已伸头偷看他的书,对着那些笔记,恍然大悟。
原来他还是听得进一二的,这不,大概是想替他二师兄写一封信,向那位青容峰小师妹表达爱意。
俞秋生自告奋勇:“你要是写情书,我能代笔!”
那声音围着他,一刻不停,纪素仪丢开笔,靠坐在椅子上,眉眼里透着一股不悦。他紧绷着下颌,剑术上他无人能敌,可在情爱之事上,如今看来似是一窍不通。
气不过,他闭了闭眼,余光里都是她晃悠的影子,不觉猛地将人一把拉坐到腿上,摁着她,逼迫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