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沉香蜷缩成一团,心魂都是纪素仪掌控着,哪里能出言反驳,哀鸣一声头埋起来。
俞秋生这样也在预料之中。
他早就知道她对男女之情隐约有一种抵触,纵然骗到了身边,可只消透露了她就要跑。
如今纪素仪为人恶劣,几番用着自己的皮囊逗弄她,将她逗的面红耳赤,而后慌不择路跑出去。
“你看,你和她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平日装什么呢?”
纪素仪浮在半空中,歪着头打量他面如死灰的颓丧样子,抚掌一笑:“追她去罢。”
木沉香不语,少年这才慢慢敛笑,面无表情道:“倒是有自知之明了。”
他黑沉沉的眼眸里无半点怜惜,往后声音又低又冷,他说:“你母亲该接回来了,明日就去青阳。”
木沉香默然看着纪素仪,半晌轻轻点头,心里只觉得他是回不来了。
纪素仪何等脾性,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第二日俞秋生回来,木沉香早已离开。
后面几日他果真是去了青阳,与此同时,俞秋生也上路了。
一路山高水恶,实在难以相信最后尽头的山沟里会有奇药。正午才过,日头便被高耸的山峰遮蔽,只有盘旋的鹰隼时而跨过去。
姬家二叔穿着一身青色衣袍,走在前面戴着一顶斗笠,一路走一路说着沿途风土人情。而姬孤头回出远门,要比平时稍稍健谈些许,反倒是俞秋生,因为想着木沉香那事情近来显得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