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芬听到动静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还是叶桑主动上前,笑里带着一股讨好:“娘,我来吧。”

王桂芬下巴一台,面无表情道:“不用,你坐着就行。”

晌午她又老话重提,想带闺女去医院瞧瞧脑子,不过又被拒了,所以现在还生着闷气。

“我来我来,您歇会,这些天辛苦您了。”说着叶桑赶忙上前从她娘手里把刀抢过来。

“我这头疼是因为想起以前的东西弄得,属于正常的,别说去县里医院,就是去省城医院,该查不出来还是查不出来,这个我有数的。”

脑袋里的神经那么多条,就算后世都没研究明白,更何况是刚把西医引进来的现在。

王桂芬抿嘴道:“都头疼半个月了你有个屁数,你要有数早该不疼了。你都不吃药你啥时候能好。”

乡下虽然不少人讳疾忌医,但多数还是因为穷闹得,怕有个啥毛病光看病就能把家里压垮掉。

但是王桂芬不啊,之前公爹在世看病不花钱,家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撵着去让看一下。后来这个习惯养成了,就算公爹去世了,家里有人有毛病她也给送公社卫生室去,打一针或拿点药,好的也不慢。

娘俩各执己见,到饭都做好了谁也没说服谁,又僵持住了。

晚饭叶桑做的,做了仨菜,除了拍黄瓜跟炖茄子这俩纯素菜,王桂芬还拿出来一小块腊肉,让炖在了豆角里。

加上一锅刚出锅的杂面馍馍,全家老少都吃的喷香。

前些日子起早贪黑的下地下的都瘦了不少,最近两天王桂芬变着法的想给菜里加点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