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嘱咐她娘:“要是家里有人来,您就说我没在家,给他们看病的事得先缓几天,老宅那边草药没大有了,就算瞧完病也给不了药,等我今天熬完膏方上山采几天草药回来再给他们看。”

这是叶桑想了大半晚上,才想出来的,唯一一个听起来靠谱,也还算能把家里家外都应付过去的借口。

王桂芬一听还得上山采药,惊得汗毛都快炸起来了。

“没药不看或让他们自个去药铺买,倒是你,别再想上山的事。你忘了你怎么从山上出事的了?”

跟给乡亲们看病比,王桂芬宁可她闺女老老实实啥都不会,去年那事实在把她吓的不轻。

“上次不是意外么,再说这次我也不自己去,我让三哥跟我一起,到时候有他帮忙我也弄得快点。”

上山采药不是叶桑的主要目的,主要还是得找个僻静地方先把书看完。毕竟脑死亡几个大字就在她头顶明晃晃的挂着。

再者说她现在切脉都没搞明白,压根也不能坐诊看病。

要是没有昨晚头一下就不疼了那事,说不定她心里还会嘀咕上一段时间,头顶那句脑死亡到底是真的还是吓人,但是疼了一个半月的脑袋,突然就好了这么悬乎的事却让她不得不重视了。

王桂芬坚持道:“有你三哥也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怕再磨蹭下去真被人堵家里,毕竟这年月大伙都起挺早。叶桑赶忙摆手道:“晚上我回来再说,等我先把膏方熬出来。”

生产队有不少人爱早起,去老宅的一路叶桑特意从村外绕过去的,他们家在村西头,算是村尾了,特意避着倒真没叫她碰上过人。

借着熬膏方的名义叶桑在老宅又一待一天,到天黑她才回家。

这天她重新把伤寒杂病论、千金方跟黄帝内经看了一遍,顺便还把人身上的720个穴位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