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脑袋里对这些东西都有记忆,看起来倒是事半功倍。

晚上她到家的时候,大家晚饭都已经吃完,该干嘛干嘛去了,家里只剩叶长胜跟王桂芬老两口,俩人坐在堂屋门口,扇着蒲扇在说话。

见她回来,王桂芬抬了抬眼,没动。还是叶长胜指了指身后桌子上没收拾的饭碗道:“怎么回来这么晚,你娘给你留了饭,快洗手吃饭。”

家里开饭前叶长胜去老宅叫过叶桑,不过她当时手上那本书还没看完,正看到入迷处,就跟她爹说她过会回来,结果这一过可是过了好大一会。

饭一吃完,叶桑就腻到了王桂芬跟前。先是说脑袋不疼了,见她娘脸色一缓,又说起上山的事:“我这次保证不乱跑,我发誓。要不您先让我去试一天,让三哥看着,要是回来他说我表现不好,您再禁我足也不迟,而且您见咱乡下哪个大夫不上山采药的,我爷在山里待了大半辈子,总不能到我这,连山都不给上了吧。”

王桂芬沉着脸道:“你爷在山里跑了大半辈子没出过事。你再看你,往山上跑了不到两年差点连命都交代出去。”

叶桑:……已经交代出去了,不过您不知道而已。

王桂芬皱眉:“你含含糊糊嘟囔啥?”

叶桑低着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没啥,就是我想坐诊给大伙看病,我不想下地了,下地也太累了,工分还不如给人看病挣得多。”

怕不下一剂猛药娘俩又得僵持一段时间,叶桑干脆闭眼来了个狠得。

王桂芬一听这话,沉默半天,过了会叹了口气:“你要实在想去,记得让你三哥跟着,别去后山。”嘱咐完这句她声音明显带上了疲惫:“我有点累,先去睡了,你们爷俩再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