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胜一看媳妇这样,也不放心她自个回屋,默默地也跟了上去。
其实叶桑有点后悔了,觉得这剂药下的太狠,怕是真把她娘伤着了。
那边王桂芬进屋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我也不是挡她前程,就是去岁她被人从山上弄回来那个样,到现在我还忘不了,你说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声音有些飘,像是心没落到实处,叶长胜坐在她跟前,拍她后背的动作带着股安抚:“儿大不由娘,他们都大了,咱该放手也得放手。桑桑从小跟着咱爹长大,学了那么些年,再说给人看病是好事,你别想那么多。”
安慰半天,将近半夜叶长胜才把人给哄睡着。
第二天一早,叶桑巴巴起来给她娘赔起了不是:“娘,我错了,我昨天不该那么说的,不过我真挺想把我爷教我的东西学以致用的,要是我不把他手艺继承下去,您说得多浪费他老人家这么多年来耗在我身上的心血。”
王桂芬瞥了叶桑一眼,吊着眉说:“我说不让你给人看病了么?一大早巴巴搁我跟前,还不是想上山。昨儿不是说了,你想去就去,我不管了。”
“嘿嘿,没有您允许我哪敢单独行动。”叶桑道:“膏方我昨儿熬好了,您看哪天去我姥姥家记得给捎上,吃完我再给做,不过一天最多吃一勺,多了上火。”
不把人哄高兴她这心里也不踏实。
王桂芬:“今天去,过会吃了早饭你爹跟我去,你去不去?”
“您去吧,我下次再去,记得替我给我姥带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