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咬了咬唇,思来想去,决定在附近寻处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暂时休整几天。幸而这里是离洛阳城不远的郊外,多得是被人遗弃的乡野村落。女孩找了不久,就在一个小山坡下找到了一片荒弃的村落。

两人进到一间看起来相对不那么破的小屋里,四周积了厚厚的灰尘,除了残破的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女孩四下寻找,找了很久终于找出一床破旧的棉被,放在破烂的木板床上,她解下自己的外衣铺在上面,然后看着了空。

了空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女孩又点亮了那盏小巧的提灯。

暗淡的灯光下,了空的背上仍是血肉模糊,部分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流出血,黏住了了空的衣服。女孩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和伤口的皮肉分离开来。

“痛不痛?”

“不痛。”

“你胡说,哪有不痛的?”

“真的不痛。”

“你不痛我痛。”

女孩轻轻地抚着了空的背,几滴冰凉的液体又滴到了他背上的皮肤上。女孩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把采来的药放在口中嚼着,那些药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味道,又苦又涩又辛又冲,呛得她眼泪又要流出来。嚼了许久之后,女孩把那些药轻轻地敷在了空的背上。了空的背上几乎没有一片好的地方,女孩采的药很快就用完了,根本就没办法全部都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