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人们一刻未停止的赞叹中,女孩洗去了几乎不存在的风尘、待到妇人们离开后,宋缺便走了进来、他走进来的时候,女孩如乌木般的长发不断往下滴水,女孩正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着发间的水分。
听到宋缺的脚步声,女孩停下了动作回头望他,眉如远山淡水,肤如新雪,顾盼流眄,眼波莹莹滟滟,腮边遗留的胭红晕出无限的娇怯,二人目光相对,一时间房中寂无人声。
宋缺忍不住走了过去,接过女孩手中的白布,真气在发尖流动,不一会儿就蒸发了发间的水气,在房中升腾起淡淡的水雾。
“宋缺。”
“何事?”
“据说恒山的悬空寺是天下少有的奇观,我们先去那里好不好?”
“好。”
午膳过后,宋缺便抱着女孩离开了客栈。北方的阳光异常的灿烂,然而在这灿烂的阳光下却发生了一些并不那么灿烂的事情。
就在离客栈不远的一个街口,许多人正围在那里,凄惨的哭声自人群中传过来,还不时传来妇人的咒骂。
“你这杀千刀的!都怪你要去攀什么大道社的少爷,现在好了,把女儿也逼死了,看谁给你这杀千刀的养老送终。”
“你怪我,你就知道怪我,你什么都怪我!难道我想女儿变成这样吗?可是你也知道那洪二并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咱们的女儿嫁给他怎么可能过的上好日子?”
“哼!好日子,现在连日子都过不成,都是你这杀千刀的做的好事,我可怜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唉,好好的一个姑娘就那么一头撞死了,真是狠心的爹呀,要把女儿卖给大道社社长的草包少爷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