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也真是有烈性,一言不发就朝墙上撞去,可惜这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听说那洪二已经去找大道社找草包少爷去了,说是不管为奴为马,也要央求那个少爷不要娶这位姑娘,要是他回来知道了这消息,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他二人私定终身自然没有好下场。”

“难道就任由她那混账爹把她嫁给那个草包少爷吗?这叫什么好下场?”

“听说那姑娘撞得浑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儿家,死得却那样惨,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还看见那草包少爷正在春风阁嫖姑娘呢,他倒是春风一度了,只可怜这对有情人。”

“唉,别说了,世道如此,我们又能怎样呢?只能期盼这对苦命鸳鸯下辈子能投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能再续前缘,不要再遇上这狠心的爹了。”

“最好是不要投生在这乱世里,哪怕在太平盛世做一个一无所有的小老百姓,也比我们这些人要强得多。”

“唉,听说梁师都的大军又要打过来了,这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只怕死了才有个头。”

“只希望庙里面那些人说的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来世,我算是做够人了。”

阳光仍然灿烂如昔,也像月光那般不偏不倚,照在万事万物上,照亮了生命,也照见了死亡。

“……我可真是乌鸦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