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聚气成刃，散着不停围上来的怨之暗魄，虽然看不见彼此，但动作默契不已。

穿破风声，一路向下行了大约几分钟，终于有水声入耳，不是河流涌过的川流不息，而是有东西从水下涌出来，掀起一层波澜，又有另外的东西纵身跃入水面，激荡起一层涟漪，的这种声音。

若是没这动静，怕是直到剑身接触到了水面，她才能感觉得到。

楚怜放缓了动作，明苍和她自身仙力盈出的微弱光芒，只能照亮周围一点点距离，再穿不透黑暗了，她用了术，才不至于完全被怨之暗魄吞没。倒不是他们不能直接用术逼退怨之暗魄，还周围一片光明，实在是这么做消耗太过，而很快怨之暗魄又会涌上来，不划算。

萧眷似乎也放缓了动作，因为她并没有听到有什么疾冲入水中的声音。溟池渊水里藏有暗礁，且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两人都很小心。

就在楚怜的脚终于触碰到水面时，她想开口告诉萧眷一声。

但比她更快的声音忽然从水下传来。

是这水流团成一阵卷，急促的咕咚吐冲着气泡的声音。

有东西从下面上来了。

楚怜立刻控制明苍向斜后方退开，那漆黑的东西擦着她的术法光泽冲上去，掀起深潭里一阵水柱，溅出水花来打在楚怜身上，不过被她提前抬手以宽大的袖子遮住了。

那东西贴的很近却窜的很快，她只能看到在黑暗中，一大团漆黑却涌动着的类似活物的东西窜过去，辨认不清。

她手指刚刚触碰到腕间的银镯，想要唤萧眷，手已被握住了。

“没事吧？”

萧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