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弘低着头,额上慢慢沁出汗珠,迟迟没能回话。
果然。
我急得快要飚出泪:“范大伴,我知道你忠心,可我也要知道我夫君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呀。现在瞒着我,难道还能瞒我一世!他糊涂,你不在旁劝谏,难道你也要跟着糊涂么!”
范弘叹了口气,说道:“娘娘教训得是。奴婢原该劝谏万岁爷,却没尽到奴婢的职责,是对不起主子。”于是便如实说了。
我听罢,是又气又笑又怜又想哭。
下午黑蛋回宫,虚张声势地带了太医来。
“当着你的面,让太医院院判给我摸脉诊一诊,你可就放心了?”
张凤举行过礼,当着我的面,诊过脉,说龙体康健。
我笑笑,打个手势,令宫人们都退下。
黑蛋看着我,张凤举看看黑蛋,又看看我。
黑蛋眉间露出一丝丝不自觉的紧张,略带心虚地笑道:“何事呀,皇后?”
我笑道:“太医院院判二人,请问张院判,另一位院判,听说名叫‘钦谦’的,去哪儿了。本宫听说,失踪有些日子了。怎么,你们太医院丢了院判这么大的官儿,既不找人,也不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