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丧胆的信王殿下,谁人不怕?
才这么想,一双锦靴已经停在苏情眼前。
苏情弓身跪地不敢抬头,温浓却看见陆涟青手执刀柄,刀尖向下,五指一松便是刀光掠影,垂直落地的一瞬削断苏情耳颊的垂发,同时也在她耳颊一侧笔直划出深长的一道血痕。
咚一声,刀尖撞地,插穿铺置地面的薄毯,平躺地上。
刹那静谧,温浓傻眼,随着而来的是苏情粗重的呼吸,她下意识捂住血口,瑟缩颤抖得更加厉害:“主子饶命、饶命……”
宝刀再好,染血就废了。
陆涟青一改对这把短刀的怜惜之情,看也不再看一眼:“人是本王带回来的。”
他噙着浅笑,弥散出无比危险的气息:“依你之意,她若真是刺客,难道还是本王错了?”
“奴不敢、奴绝非此意呜呜……”苏情将头死死压低,生怕与他对视。渗血的伤口从指缝一滴又一滴挤出,可见锋芒极致,削肉见骨。
被敲晕的苏情本就是被强制弄醒拖到这里盘审的,她的衣服被温浓穿了,只能素布裹身,浑身滴水的模样惨无状,纤纤美人滴起血更是柔怜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