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身经验,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温浓肯定同情她。

不知是否巧合,陆涟青抬眸,恰恰与她对上眼:“你可怜她?”

温浓立刻否认:“没有。”

也不知信是不信,也不知是否丢了凶器,陆涟青没像划苏情那样给她来一刀,容色淡淡地重新倒回扶靠上,几缕轻咳不经意从唇间溢出,他慢慢地缓:“那就说说,你‘何至于此’?”

温浓半天才反应过来陆涟青是在呼应她前面脱口而出的四个字,干巴巴地咽口水:“民女认为,苏情姑娘说的不对。”

不去看情状凄苦的苏情,温浓深吸口气:“其一,殿下吩咐苏情姑娘领民女到玉池净身,并未要求贴身侍候。可苏情姑娘不顾婉拒纠缠不舍,随后她将民女拖入水中,民女一时急乱,这才狠心将她敲晕……”

说到‘敲晕’二字,心虚的温浓含糊带过,立刻表示:“其二,殿下只说烧了霞帔,苏情姑娘却将民女身上所着衣物一并收走,事后还不带任何替换的衣裳回来,导致事后民女见她昏迷不醒,生怕出事,着急出去寻人帮忙,这才借她衣裳跑出去。”

“民女离开玉池之后,发现门口有人,那人不知出来的是民女,开口一句就问‘人死透没有’。民女一听就怕了,当然反抗。事发之时大声呼救的还是民女呢,不信殿下可以求证王府侍卫,看他们当时听见的是谁的声音。”

“不是的、不是的!”苏情凄声哭泣:“阿浓姑娘是府上贵客,主子有吩咐,奴不敢怠慢,换了谁都会悉心相待认真侍候。是阿浓姑娘不领情,还无故将奴打晕——”

“奴随主子多年,主子应该很清楚奴的为人!自阜阳至京师,奴从不敢有一丝一毫行差踏错,奴从未做过任何背叛主子的事情。求主子明察,奴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