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涟青淡淡颌首,算是准了。
但温浓没走,面露迟疑,陆涟青赏她一眼:“有话就说。”
温浓只得说:“殿下身边侍候的人不在吗?”
换作太后出行,三五簇拥那都是小排场。陆涟青出行,总不至于半个侍候的人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信王身子骨并不好,温浓是知道的。
陆涟青默然:“也许你走后,就会有人来了。”
“……”敢情是刻意把人支开的吗?温浓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陆涟青出现在此并不是偶然,万一他另有用意,却被她的无意闯入搅和了怎么办?
温浓吓怂了:“奴婢告退!”
冒着蒙蒙雨雾,温浓溜得飞快,片晌无影无踪。而少了一个人的假山石洞相显过于安静,陆涟青负手观雨,雨帘之外有人撑伞而至,仿佛算好了一般:“殿下,刘令史已在广善殿静候多时,是该回去了。”
陆涟青并未立刻动身,而是反问:“纪贤,方才那人你可瞧清楚是谁?”
纪贤似乎并未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朝温浓离开的方向扫去一眼:“殿下,那位不正是由您送入宫来的温姑娘吗?”
“难道不是郭婉宁?”
纪贤面色一肃:“按照太后原意,是请郭姑娘与殿下到此一会。”
只不知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来人却成了那位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