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医府正官院使,抓个药还亲自跑腿。

屋里温浓安坐发懵,容从则到处摸摸逛逛,捻起晾架的一片柑皮,不经意间提起:“信王殿下对你挺是怜惜。”

温浓寒毛一抖,立刻警醒过来:“信王殿下真是体恤下人的好主子。”

容从扬唇,顺着她的话说:“是好主子,世间少有。”

“这不是还有太后娘娘吗?”温浓插科打诨,跟他继续装。

“这怎么能比?”容从负手摇头,踱步回去。

等温浓发现容从踱步来到她面前,居高凝睇的视线令本就坐着矮他一截的温浓更觉无形压力:“知道今日为何让你进屋送茶吗?”

温浓讷声:“……奴婢不知。”

“听闻娘娘初次召见你的那一日,你与信王殿下在西苑九猁石山有了巧遇?”

听他提到这事,温浓扑通一下就跪了:“那日天降大雨,奴婢闪避不及,不得己择地避雨躲在那里。当时奴婢也没想到这么巧竟在假山下偶遇信王,奴婢发誓我俩绝非私下传情绝无暗中幽会,师傅一定要相信徒弟啊!”

温浓就差声色涕下,容从轻轻拍她的肩:“自然是信你的。你与殿下什么关系,师傅今日是真金白银看得清楚分明,师傅怎会不信你?”

明摆着掩耳盗铃,还有什么说不清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