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陆涟青忽而把他叫住,指骨轻敲窗栏:“去问问容从,阿浓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知道陆涟青紧张这丫头,这事纪贤还真问过:“奴才打听过了,听说太后娘娘允她歇事休养,这两日似乎并未踏出房门一步。”
那天纪贤特地去跟太后打小报告,意在让她把温浓暂且先收回永福宫。恰巧当夜又发生了容欢跑到妙观斋打人闯祸的事情,温浓正好牵涉其中,太后借势说话,把她留在永福宫里。
“一步都不曾出过房门?”陆涟青挑眉。
“奴才打听到的一字不差,确是如此。”纪贤寻思道:“听说每日膳食还都是托请两邻宫女帮忙取的……”
陆涟青皱眉:“去派个人敲门,不管有没有人回应,把人叫出来亲眼瞧瞧,看屋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就在纪贤派人去往永福宫的同时,温浓却在正华宫门附近意外遇见老熟人,并被对方拦下了。
“怎么是你?”昔日郭小公爷君子卓然,眉眼端的朗朗之色,顾盼神飞,神采昂然。可自他拦下信王车马被家中责令禁闭不出,数月下来人显削瘦,但也变得沉静而稳重许多。
郭常溪没想到这么巧,这是他罚令禁闭两个月来首次出门,孰未料想一出门就又遇上了这个女人:“我听说你进宫了,还是信王送你进宫的?”
“我本来就是今年入宫待选的采女,信王宽恩,不过是顺手送我一程罢了。”温浓试图牵开唇嘴,但她并没有那么做,又或许是做不来。
换作其他时候遇见郭常溪,她都不愿与其周旋,更何况此时此刻她已全然没了心情。不光没心情,情绪还一度在崩塌的边缘不断游走。温浓试图挣开他的手:“奴婢还有其他要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