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稍安勿躁,信王殿下楼上有请。”纪贤抿唇淡笑,躬身揖手作了个‘请’。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向了踏春阁楼上,二楼窗边隐约可见一道侧影,那人是谁,呼之欲出。霎时席间众人没了轻松与笑意,无不忐忑回味适才的自己可曾说过什么、又做过什么,会否因此落下把柄,害了全家人的命??
太后容色一淡,抬手示意容从搀扶,在他的陪同之下施然走入踏春阁中。
远远瞥见这一幕的关若虹紧张挽着母亲的手:“啊、不是说信王不来嘛?”
郭婉宁颦眉眺望,神思不定,似是紧张,双手攥紧袖袂紧了又紧。
宣平侯夫人齐氏慌忙捂住女儿的嘴:“当心说话。”
天晓得这妙观斋里有多少双耳朵,天晓得身遭之外有多少眼线。在座每个人都变得拘谨而小心,都怕一不小心出口成祸。
齐氏犹豫片晌,状作无意间提及:“适才刚从太后娘娘身边回来,好似听见容总管正在寻你……”
“小容公公,你不回去瞧一瞧么?”
四方桌前,那一溜烟从太后身边丢了影的容欢可不正与她们同席?
“不妨事。”容欢不紧不慢剥瓜子壳。剥好的籽儿置于桌面小圆碟中,眼看就要满了,他往边上一推,笑眯眯对郭婉宁说:“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