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想想,现在的他就已经大病小病不间断,时常得靠喝药熬命,这十年间没有治好,十年以后熬不过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温浓打了个激灵,摇头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永信宫。

纪贤听说是温浓来送药,心中一动,欣然将她迎进门来,结果定睛一瞧:“你的脸怎么了?”

温浓心知肯定会被人问起,早就打好了腹稿:“秋燥过敏太痒了,夜里睡得有些糊涂,自个不小心给抓的。”

温浓没想把今日阁楼上的事给捅出来,让关若虹在郭常溪面前打脸已经足够了。就算陆涟青肯替她出头,杀鸡焉用宰牛刀,太浪费了,没必要。

纪贤半信半疑,不过也没细问:“你端进去吧。”

“咦?”温浓只想问问纪贤病情,没想把破相的脸搁进去给陆涟青看的:“奴婢这脸破相了,不好进去伤了殿下的眼。”

纪贤苦笑摇头:“没事,殿下病糊涂了,瞧不清你的脸。”

听他之意,陆涟青病得这么重?温浓心下一凛,也就没再推诿,端着药进屋里去了。

这才没过几天,地上的暖毡垫得更厚了,几扇门窗阖得严丝合缝,约莫因他病了,陆涟青本就怕冷,这一病就更畏寒了,竟连地暖都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