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经大脑,立刻就像风吹野草疯狂生长。温浓暗骂她一定是疯了,奈何病弱的陆涟青怏怏卧榻,蠢蠢欲动的心愣是怎么摁也摁不下去:“殿下,您睡了吗?”
陆涟青发出一声鼻音,不轻不重,好似即将坠入梦河,轻易不会再醒。
温浓悄悄摸过去,才刚凑近一些些,陆涟青蓦地又一次睁开眼睛。
温浓被他吓得肝胆俱颤,却发现对方意识并不清醒,完全是凭借本能的警惕在强撑而己:“你又想干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想干。”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让温浓既脸红又心虚。
饶是睁着眼,迷迷瞪瞪的陆涟青却像是什么也看不清:“那你为何抱住本王?”
“奴婢没抱你!”温浓哭笑不得,她连碰都还没碰呢!
陆涟青却像充耳不闻:“本王知你定是怕极了。”
完了完了,这是真病糊涂了。
温浓支在床沿掺起脸,既好气又好笑:“对。奴婢胆小如鼠,一害怕就想求抱抱,信王殿下可愿意抱抱奴婢?”
“有何不可?”
温浓一怔,只见陆涟青推开掖在身上的被褥,竟是对她敞开双手:“来。”
支在床前的温浓傻傻看着,忽而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以为本王会认不出来吗?”陆涟青说这话时,分明眼皮重得都要粘起来了,可他却说:“本王就是认不得你,也认得这颗痣。”
说话间,陆涟青捏住温浓柔软的耳垂,只稍轻轻一带,就把她给拥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