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青定神一看,这还真是枚长手长脚的小火炉,拱在他的怀里呼噜大睡。
“阿浓?”怀里无端揣了人,陆涟青的心情说不出的古怪。他下意识想把人给拎出来,却又莫名忌惮这么做,不想令对方感到伤害。
温浓眼睫微动,揉着惺忪睡眼,慢悠悠地转醒过来:“殿下醒啦?你烧退了吗?”
出乎意料的淡定令陆涟青的表情更古怪:“你怎么会睡在这?”
温浓偏头看他:“殿下不记得了?”
“你来送药?”陆涟青记忆乱混,隐约记得她来送药,但又不确定这是上一回的事还是这一次的事。
温浓诚恳点头:“张院使差奴婢来送退烧药,纪总管让奴婢进屋侍药之时,殿下病得可迷糊了,一直念叨好冷好冷,还强行把奴婢拖上|床,非要奴婢给抱抱。”
“……”
陆涟青说什么都不信:“不可能。 ”
“殿下不信奴婢?”温浓犯愁:“可您就是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绝不敢自己爬上床的呀。”
陆涟青默然,听她这么一细说,好似确实有个画面,是他把温浓拉进怀里的。半信半疑间,陆涟青又注意到生病之时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你的脸怎么了?”
张院使的药太好使了,抹完立刻见效,半点不痛,害她一觉醒来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温浓苦着脸:“看来殿下是真忘了。您强拉奴婢上榻之时,因为奴婢百般不愿试图逃跑,被您一气之下给抓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