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关若虹刻意放出的风声所赐,不少人都知道大吃干醋的关若虹曾为郭常溪与温浓起冲突的事情。关若虹恨她之入骨,那是嚼了她的心都有,尤其那日九曲桥上相互再起冲突,谁都以为关若虹完胜,温浓吃定这记暗亏。
哪知意外来得何其突然,猝不及防就将局势扭转了。
有人暗揣阴谋,说关若虹这是遭了温浓的暗算。也有人说关若虹自己平白招惹皇帝引来祸患,纯属意外,温浓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她就是运气太好,侥幸成了最直接的受益人。
不论事实真相是什么,关若虹这一走,温浓只觉宫里的空气都是甜的,自此再也不必担心稍有不慎就会撞见那座倒血霉的大邪神。
温浓回织染署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李司制关切慰问,她挺意外,难为李司制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还有心思关心她。
其实过去六宫各主健在之时,后宫内院暗潮汹涌,隔三岔五就要闹一回。李司制是见怪不怪,她之所以对温浓这事那么上心,完全是因为九曲桥事发,起因是她点温浓去造办署找陈司香,就连九曲桥那条近道还都是她好心告诉温浓的。
李司制怎会想到一时的好心反而害了温浓,听说她被关若虹欺压,事后又被太后责罚,相关传闻越传越凶,当事人还接连几天来不了织染署,以致于李司制越想越怕,越怕越是过意不去。
直到两日之后温浓从永信宫大摇大摆地出来,所有人才知道这位压根不是她所以为的凄凄惨惨,小日子过得可比谁都还滋润。
李司制把温浓招到跟前细细打量,见她除了脸色白一些,走路不太利索些,其他地方毫发无损,浑身散发精气神,一点不比过去差,这才稍稍放心:“你这腿……”
“没事、没事,那天在九曲桥跪坏了,养了两天已经见好很多,张院使说不打紧,每天抽时间去太医府换药,坚持敷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好。”温浓说得很轻松,上辈子找不起医官只能跟同寝的宫女借药酒都搓过来了,这辈子上太医府看病全免,附增张院使的私人跌打药方,她心觉这点小伤根本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