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现在逐渐清醒了,温浓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她小心翼翼地将脸挪开一些,睁着警惕而无辜的大眼睛:“殿下, 你在做什么?”
“脸睡歪了。”陆涟青自然而然地收回手, 仿佛一切没有发生,留下温浓半信半疑双手捧脸,使劲揉了两下,很是莫名其妙地犯糊涂。
陆涟青挪步坐在茶几另一边的太师椅,敲了敲桌面上的汤盅:“这是什么?”
“下午膳房炖了灵芝乌骨鸡说要呈上永信宫,恰好奴婢路过,顺道给您端来了。”其实是她特地跑到御膳房挨个问, 问到哪一盅要送往永信宫以后自告奋勇替他端上,借此名目上永信宫。“不过天都黑了,这汤肯定已经凉透, 还是别喝了。”
“本王知道。”陆涟青点头:“白天纪贤提过, 本王让膳房温着, 等晚膳再喝。”
“……”
所以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那是信王准备今晚喝的汤, 还眼睁睁放她把汤端走了??
温浓厚着脸皮假装没听出来,两手端盅关切道:“那殿下晚膳吃过了吗?奴婢这就端去请人热汤。”
陆涟青声音徒然一冷:“放下。”
温浓默默把盅放下, 缩手委屈巴巴:“殿下, 其实奴婢有事相商, 真的有紧要的事。”
陆涟青的声音稍稍回暖一些:“说。”
温浓捋了捋思绪,趁没忘把今日从容欢那里听来的事一股脑全给陆涟青抖了出来:“殿下, 您觉得容欢说的话是否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