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贤负手而立,眺看天际:“八月上旬殿下以养心为由,离宫回府小住半月有余。”
“自回京以来,他少有出宫一趟去了这么久的,回来以后就带上了你。”纪贤收回目光,悠悠转向温浓:“后来我仔细想过,约莫他是为了你才出宫的。”
温浓一脸玄妙:“可那时候殿下还不曾见过奴婢,怎么会是为了奴婢呢?”
“我原也觉得不应该。”纪贤摇头,寻思的目光在她周身打转:“可我总在想,殿下从不是一个会对萍水相逢的人产生过多兴味、继而放心安在身边的人。”
“也许在那之前,你们就已经见过了?”
温浓下意识想驳回:“不可能,我们从来没见过……”
话音一顿,温浓面露呆滞,如遭雷劈。
纪贤不解询问:“怎么了?”
“没……”到嘴的话被温浓咽了回去,她埋头思忖,暗道不可能。
上辈子陆涟青比她早死好些天,根本从未见过她,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立刻被她否决了。温浓下意识想到的是,重生回来的头一夜,车祸以后伤痕累累的她找到了一家医馆求诊,那时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