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刻意,却因为没有遭到拒绝,反而显得两人的互动流水一般自然而然。温浓的话虽是对陆涟青说的,但声音不低,郭常溪也能听在耳里。

即便是句无比家常的询问,组合起来却能听出对话双方的亲昵关系。直接导致陆涟青的眉头一松,面色不再遍布阴霾:“你知道我不吃甜的。”

“啊、对。”温浓敲了敲脑门,“那就做甜咸两份,你吃咸口、我吃甜口,我喜欢甜食。”

陆涟青摸摸她敲过的位置,眼里闪过一丝柔情:“都依你。”

郭常溪僵着脸,虽不知陆涟青是故意激他才做出这般亲密的动作,还是说两人平日相处本就如此。当初温浓的确说过她是从心而为,也曾说过信王对她很好,可真正亲眼目睹,还有些有难以消化。

温浓并没有在别人面前大秀恩爱的癖好,厚着脸皮歪腻完了,万幸陆涟青周身冷气也已经有所缓和,她这才转过脸对郭常溪问安:“小公爷好,听说前几日您也出宫了,不知伤势好全了吗?”

“……好全了。”也不知是否错觉,郭常溪隐约觉得温浓拼命冲他眨眼睛,好似是在暗示什么。

虽然温浓极力掩饰,还是被陆涟青给发现了,唰地一下脸又黑了。

眼看刚哄好的娇娇又发脾气,温浓欲哭无泪。她千求万求,只求郭常溪千万别在这时候爆出手镯的事情。

原来温浓以为郭常溪是惦记着当日落在他那里的翠玉手镯,特意上门来还她的。自从摸清陆涟青的醋性,还知道陆涟青最不待见郭常溪的原因,温浓心怕被他得知手镯落在郭常溪,不仅要多想,到时问起来要解释就更麻烦了。

郭常溪虽没看懂温浓的意思,但隐隐感觉温浓想要暗示的东西非常迫切,心中稍稍斟酌,便说:“既然你来了,我有事与你相商。”

陆涟青的脸又黑又冰,温浓暗暗攥着他的袖子,顾左右而言他,提心吊胆:“小公爷莫不是搞错了吧?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好像也没什么要事能与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