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温浓先是讶然,很快明白过来什么,绷着脸色说:“我跟我爹早就没了联系,劳烦你去跟他说一声,请他回去。”
王府的管事比府里的其他下人知道的事情多得多,对王爷身边的这位温姑娘的来历亦有听说,明白地点头:“我这就去打发他走。”
管事领了意思就出去了,温浓的心神被她爹的到来给勾去一半。
她爹怎会找上信王府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信王府的,找她又是为了什么?一时间温浓只觉得内心既焦躁又烦闷。不是她非要以恶意揣测别人,而是她太了解这个爹。几乎不作他想,爹来找她肯定不安好心,准没好事。
没过多久,管事揣着坏消息回来,温爹誓要见她,见不到她不肯走。
其实管事也很无奈,他本没想回来禀报,原意是找几个人把温爹架出去赶走,谁知这人死皮白赖,竟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闹得心梗发作倒在地上。管事知他是温浓的爹,担心真闹出人命温浓又反悔了,这才赶紧跑回来禀报。
这事反让温浓油然生出一丝不解。这事不像她爹的作风,她爹那么好脸面的人,怎么可能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若说这是陈氏干的倒还说得过去。
温浓又问:“我不记得他有心梗,他看上去真是病了?”
管事踌躇道:“我看不出,不过他的脸色确实不大好。他身边还跟着夫人与孩子,听那双儿女哭哭啼啼说他身体每况愈下,好似是病有几个月了。”
夫人与孩子?那莫不是一家四口全来了?温浓心中哂然,脸色一淡:“你能帮我送他去医馆吗?不要请大夫来,把他送去最好的医馆,看病住馆多少钱,我回头补还给你。”
管事诚惶诚恐表示不能收她的钱,事还是会替她好好办下来的,说完就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