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是哪里的钥匙,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不知何时出现,又是何时落在他的手心。

容欢路过一个苑子,那里有两个小童正在捡落叶,其中一个不见王府下人穿着,却委实嚣张地踏了另一个小童一脚:“你再敢让我捡树叶,回头让我告状上去,看不把你打死!”

被踹的小童满面委屈:“又不是我让你捡的,是总管吩咐下来让你跟我来捡落叶的。”

“你听他放屁,他见到我阿姐还得低声下气,我阿姐可是王妃!”

王妃?信王什么时候有了王妃?容欢很是新奇,干脆站定多看一眼。

那小孩年纪不大,约莫六七岁大小,插着腰教训人的时候一脸横气,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可容欢打量他一身装扮,穷酸得可不像是什么贵家公子。

“我们王爷才没有王妃。”不服气的小童嘀咕一句,竟被那霸道的小孩一拳怼在了脸上:“很快就是了!我娘说我阿姐如今是信王身边最得宠的,她一句话顶别人十句!”

被打的小童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呜声就哭了起来。

打人的宝弟翘起脑袋,大摇大摆往外走,他刚跨过月拱门,竟见背后站着人,立刻把他吓了一跳。这人就是个吃软怕硬的窝里横,一见年纪比他大的,立刻就犯怂了:“我、我……”

容欢从墙背阴影走出来,一瞬不瞬盯着他,倏而勾唇:“小弟弟,你阿姐谁呀?刚刚听你说得……好像很威风的样子。”

宝弟立刻想到自己还有大靠山,佯装镇定说:“我阿姐叫温浓,她可是信王身边最得宠的人,她说的话就连信王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