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嘴巴比脸还黑,句句都是在挑衅。温浓一脸不对劲,果见太后被煽得止不住火,更是怒上心头:“今日要想让哀家信服,那就把吾儿从东鸫观找回来。只要哀家亲眼见到他平安无事,哀家一个字都不会再说,立刻摆驾回宫!”

温浓沉吟:“娘娘,下令把陛下送去东鸫观的是殿下。殿下不发话,谁也作不得主。”

“那就让他出来!”太后也不管忌惮与否的问题,她要见到皇帝!她要跟信王当面对质!

温浓轻声一叹:“殿下此刻不便见您。”

这话听在太后耳里就是狡辩,正要发火,温浓却是话峰一转:“不过娘娘若是非要见他不可,便随奴婢走一趟。”

太后朝王府大门瞥去一眼:“你想打什么主意?”

温浓哂然置之:“殿下若非确有不便之处,娘娘既已抵达门前,他又岂会不来亲迎?”

太后眉心一动,若是陆涟青在,那就绝不让她大闹王府,除非……

温浓作了个‘请’,太后与容从互换一眼,径直踏了进去。

漆黑一片的密道中,一道道抽噎声断断续续,方周从原来的烦躁到有气无力,最后实在不想理他,可小皇帝哭唧唧:“你别不说话,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