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有迟疑,可陆虎的出现令乞丐的话变得不太可信。如果温浓所言为真,那就是皇帝理亏,太后来时的气焰有所减弱,不过她还是坚持说:“好,哀家就等在这里。”

温浓暗松一口气,点头答应,在太后与容从二人的注视下徐徐进屋。

“你说到底哪边说的才是真的?”太后心思惴惴,她并不信任那名乞丐,可当时在那座宅子外面等候之时所听到的那声惊呼,的确像是皇帝的,太后相信的是她自己的直觉。

容从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那名乞丐不太对劲。”

太后面色难看:“你觉得哀家错了?”

“就算那名乞丐见到的是真的陛下,可他自始至终没提为什么会一直盯着陛下的去向。”容从思忖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过路人,他一直这么惦记着陛下的行踪,反而说明他有问题。”

太后呼吸不畅:“难道他是人贩同党?”

“如果真是人贩同党,就不该带我们去那个所谓的人贩据点。”容从摇头:“我这一路都在观察他,应该不是同党。”

“这人贪财,他一路跟咱们讨要了几次银子,我原以为他得了钱会中途逃跑,他却真把咱们带去了那个人贩子的据点,由此可见他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财。”

太后琢磨:“也许只是没要够。”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从人贩据点出来以后突然急着要我们放他走,连最后的银子都不要了。”若不是容从借口把人留下来口述画相,这人可能已经跑了:“正如阿浓所说,这些都只是乞丐的片面之辞。他在屋里看到什么,屋里又发生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就是真假掺半,我们也分辩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