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青睇他一眼:“太后一日未返皇宫, 她必定会派人盯着那地。你要想自投罗网,尽管回去。”
左大夫急啊:“我家方周怎么办?那孩子为了救小皇帝伤了一身骨头, 我怕连暗道都走不出来。”
“从这里出发到东鸫观, 依车程少说半个时辰。”陆涟青掐算时间, 唤出护影带话东鸫观,让他们在暗道出口附近找找人。
方周床下通往的唯一出路在东鸫观, 只要确定他们进了那条暗道,要么人还在暗道里,要么已经到了东鸫观, 赶在太后之前找到皇帝并不难。
难就难在怎么跟小皇帝合口供,他一看就不是个能瞒事的主儿。
“一旦太后追问,陛下肯定瞒不住。”
陆涟青瞥向沉默至今终于开口说话的温浓:“不必瞒。”
“太后心里有答案。”
无论皇帝是自己丢了还是被人掳的,无论这背后究竟何人所为,太后都将罪人归结为信王。这是因为打一开始她心里就有了答案,她已经藏不住内心的防范与忌惮。
温浓缄然,左大夫哪管这么些个皇亲国戚勾心斗角,他不放心说:“你找个人把我也带去吧?就算回不了复生堂,至少得把方周接回来,那孩子可是我师父的独苗苗。”
陆涟青知他急什么,让护影把他一并捎带上。
左大夫一走,屋里就只剩下温浓与陆涟青。
陆涟青刚醒,若非应付太后,他还能再躺几天,此时虚弱得连倚靠床头都觉得费力。温浓瞅他脸色惨淡,终究没忍心过去扶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