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前安安静静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尽量整理得平整些,便敲了门。

不一会儿,门打开,一个憔悴又温柔的女人出现在仅有的光里,她看着儿子一愣,便满含担忧地道:“小酒,这是怎么了?”

“妈,没事。”少年的声音沙沙哑哑,女人不忍再问下去,便连忙将少年拉进了屋。

镜头一转,女人在厨房里忙碌,少年在狭小却干净的客厅里狼吞虎咽吃一碗素面。把面吃得干干净净,少年看向女人的背影,平静无澜地道:“妈,喜欢男人就是这么不可饶恕的罪孽吗?”尽管尽最大努力隐忍,却依旧泄出几丝愤恨和绝望。

他们相依为命,他们相互依赖,他们只有彼此,少年年纪毕竟还小,除了母亲,他不知该找谁倾诉这些。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软弱朝母亲开口。

“啪”

摇曳昏暗的灯下,女人瘦弱的背影颤了颤,手里的碗摔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钝的响。

“cut!过了!”哪怕心里满意,周导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小老头模样,他摆摆手:“休息十五分钟。”

休息时间,搭戏的女演员跟曲雪郁聊了两句便出了棚到保姆车里休息补妆,临时搭出的屋子里便只有曲雪郁一人,他靠在墙上,捏了捏眉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暂时出戏。

身上还残留着些许“阮江酒”的情绪,曲雪郁正要睁开眼睛,随即便被抱了满怀,这身体如此熟悉,于是他便弯了嘴角,回抱住少年的腰。

“小曲——”陆白捧住青年因为妆容稚气阴郁了许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