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兰一直防备着大夫人与姨妈的来往,前儿忽听大房的刘妈妈感叹一句沈望年纪大了,随后又遮遮掩掩的,想必是大夫人给沈望留意呢。
顿时心里一惊,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张盼再进沈嫁大房的门,芙蕖老子娘都是大夫人的陪嫁,张盼身边的红叶跟芙蕖是堂姐妹的关系。
沈清兰便叫芙蕖留意张盼,前世张盼满的好,出嫁之前愣是一点坏名声也没传出来,哪里知道私底下是这么个混不吝的,沈家可再消受不起。
冷笑一声,她又吩咐道:“回去之后,有空去找刘妈妈说话,张盼做的事情不着痕迹的透露给她,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芙蕖低低的应了一声,虽不知姑娘为何要将表姑娘暴戾的事情告知刘妈妈,她也不敢去问。
孟玉拆已经下定决心回西北,这事情却不好一蹴而就,还得慢慢筹划,最好是大伯父派人来接,这样沈家也没了留人的理由。
趁着年前的这些日子,便叫了孟家的家仆来说话,不过聊些西北的风土。腊月二十八这一日,眼瞅着快过年了,却来了一封急报。
北地荒凉,草原上的鞑子缺衣少食,来犯越加频繁,一次突然袭击打了守备军一个措手不及,延平治下的五个村庄遭了严重的洗劫。
甚至对方抢了东西之后,又堂而皇之的浩荡而去,延平守将直到晚上才得到通禀。消息一经传入顺天府,朝野哗然,鞑子入关如入无人之地,如此挑衅,大齐的颜面何在。
朝中人士分为了两派,一方持保守思想,大节年下,国库紧张,不宜此时出击。况且对方明显游击打法,抢完就跑,就是要追,也得商量出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