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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术只要哥哥好,自己吃苦是不怕的,因此不甘示弱道:“小东家放心,我也身体好得很,跟周大哥一样,只靠两条腿一样能跟上!”

周斌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齐长蒲笑道:“那就这样吧。我让车走慢一些。”

说着跳上马车,进了车厢,对陈浣纱一笑:“浣纱妹妹,这人我们真没买亏。”陈浣纱也笑了。

马车嗒嗒走了,牙行对面一个小巷子里,露出半个穿着粗布衣服,蓬头垢面的人来,他盯着马车走远的方向看了一会,把衣服扯得更乱一些,一瘸一拐地进了牙行。

陈浣纱乐得嘴巴都合不上,这些人何止没有买亏,简直是大大的占便宜了!

话从下马车那刻开始说起。陈浣纱与齐长蒲下了马车,自然孙曾二人也下来了。孙不长见到陈浣纱,先是一揖到地:“东家。某孙不长,承蒙选中。但某老弱残躯,怕是浪费了东家的白银。”

陈浣纱一愣,重新审视了眼前人一番。

但见他一袭褐色布衣空荡荡地挂在枯瘦的身躯上,背部微驮,即便是站着,也给人一种他对你很恭敬的印象。他脸色苍白,方正脸,眼角笑纹很深,长相普通,却给人一种温和、舒适的感觉。尤其是他的眼睛,深沉淡定,陈浣纱不由在心底大呼:小看此人了!

有了这一层认识,陈浣纱也正色道:“老丈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

孙不长一笑,神情中透出一股自信:“ 某曾经营一家酒楼,见过的人如过江之卿,东家虽然有所隐藏,但在某眼中,还是有诸多可疑之处。东家应是不怕人识破,故未加注意。”

陈浣纱赞道:“老丈见微知著,真是好眼力。就凭你这份眼力,我也得留你在这,帮我打理酒楼!”

孙不长眼光一闪,恭敬道:“某身契在东家手中,不敢说帮忙。但残躯老态,恐怕辜负东家的信任。”

陈浣纱哈哈一笑,对他虚扶了一把,孙不长应势而起。陈浣纱道:“老丈不要跟我打机锋了。你放心,你们虽然是我买回来的,但我这酒楼不同别处,你们给我做事,我给你们工钱,提供吃住,提供一个做为人的尊严。时机到了,你们可以为自己赎身。”

孙不长眼中大亮,又是一揖到地:“东家大善,某必全心效力!”

其他三个人听到这里也由好奇变得震惊不已,齐齐行李道:“东家大善,某必全心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