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虽然速度慢了点,但只要总结出高考常见题型,一科一科帮他平推过去,考过军校及格线也不是不可能。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12点。

恪非左手托腮,右手夹着细长的笔杆无聊旋转。

一圈又一圈,阮墨今天本就运动量大,此刻眼神跟着他的笔帽走,很快就头大如斗,眼皮越来越沉,歪歪斜斜靠在恪非结实的肩膀上,睡着了。

肩上忽然多出一点重量,随后是他温热的鼻息,透过棉衣的布料,让恪非那点承热的皮肤麻痒一片。

旋转的水笔停滞,恪非沉默了一下,“阮墨?”

阮墨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睡的很沉。

“……”

恪非合上练习册,伸手要去提他领子,动作顿了顿,改去扶稳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抄起他的膝弯,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把这个百来斤重的少年举了起来。

真的是举起来,因为他从没抱过人,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抱人。

阮墨的下巴滚到他肩膀,他身上有沐浴露极淡的香味,和他本人一样,弱小又倔强,还有一点干净的甜。

恪家只请了一个佣人,此刻早已睡下,走廊是一片寂静和黑暗。

恪非精准地找到客房的门,面对圆形的门把手,剑眉不自觉拧在一起。

怎么开。

他放低手臂,被他举起来的阮墨随之下移,唇角擦上他僵硬的脖颈,一点一点,带着旖旎的体温,让恪非心跳微顿,整个身子麻了半边。

直到阮墨感觉不适,睡梦里自己调整了姿势,缩在他怀里继续打盹,恪非这才找回自己,腾出一只手去开门。

客房里吹着暖气,温暖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