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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徵心猛而一提。

她说他与之前不一样?

是自己方才的言语体现出过于深沉的心思,让她的印象破灭?

还是自己方才哪句话说得不对,让她对他有了不好的联想?

“我以前以为你只懂画画,却没想到,竟也是关心这些政事的,我还担心你会被人欺负呢,现在看来,应当是没问题的。”崔蓁笑道。

“我···”沈徵想说些什么,话语却都梗在喉咙里,也不知怎么解释。

囫囵了片刻,他才稍稍吐出一句话:“若是什么都不懂,就活不到现在了。”

他说得极轻,与夜风糅杂在一处,甚至连他自己也没听分明。

“阿徵你说什么?”崔蓁凑近耳朵。

子生也不解望着他。

“没事。”他笑了笑,停了下来。

视线注意到前面的人,他微蹙眉:“博士····”

“嗯?”崔蓁也跟着看去。

见那写着“崔府”的四方灯下,赫然站着崔成与秦氏。

昏暗的两盏灯只照亮了他们的头顶,神情因黑暗有些看不清。

与门前几株梧桐落下的投影一同,被困笼在其里。

不知是不是与沈徵待在一处的原因,她难得心情极好,因而带着不自知的笑意,往前行了几步,对着崔成一揖:“父亲。”

该有的礼数她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