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自是不能与主君说明。
她便低了低头:“姑娘什么都没说,便躺下了。”
“好···好吧。”崔成前倾的身子又缩了回去,男子似有些失落。
但又好像如释重负。
“让她好好睡吧,明日先不用去上课了。”他对着青夕补充道。
“是。”青夕行礼。
男子转过身,那飘在身前的灯笼里的光也昏暗不少,只堪堪能照亮一隅角落。
脚步比来时要快上许多,不知是落荒而逃,还是遗憾而归。
与那些杂乱的野草一同,便都说不清。
待过了七夕,白日里时日便愈发短,夜深寒气渐重,日头却还努力留着盛头,因而寒气还未侵蚀白日。
“崔蓁,你这鸟,倒是比以前画得好了。”刘松远扫了眼崔蓁纸张上起的锦鸡草稿,如是感慨道。
“怎么,你们东厢还不允许你画绢上呢?”随即他又打趣道,“你不如转班来我们杂流吧,我们那里要求还低了些,最起码不用背那些大经。”
“我倒是想转班啊,我那老爹不允许。”崔蓁屏着气,才将那锦鸡的尾巴画了最后一笔羽毛。
她拿起墨纸,又前后左右细细观看一番。
“画院的诸多先生们都说,我若是用绢作画,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还是不浪费那玩意了。”崔蓁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说真的,你们这要是有素描纸,谁比谁画得好还不一定呢。”崔蓁放下纸张,对着身旁围着的几人皱了皱鼻子。